菱州蕉客

冷日雪蕉1777

君臣遇合五十问加强重写版:亚历山大一世/斯佩兰斯基

首先感谢 @北邙山下尘 的创意。

使用说明:
 本份问卷理论上以“中国古代历史上双男性的明君贤臣组合”为采访对象,但我相信只要稍作变通,它便可以适用于亚历山大/赫费斯提翁、水表/水表、萧景琰/梅长苏、武则天/上官婉儿、赵佶/蔡京等组合以及你能想到的其他更(为什么是更)放飞自我的人物组合。
 大多数题目出于粮食向的考虑设计,但并不排斥恋爱向的答案处理办法。
 出题时对《夫妻相性一百问》和《情侣离间69问》等问卷进行了参考,在此致意。
 使用者可以根据实际需要对这套问卷进行包括但不限于增删题目、调换顺序、修改用词(把君臣改成同僚的程度也是允许的)等处理,并应用于同人写作中,无须一一知会作者。不过以本问卷为基础二改并作为自己出的问卷发布的行为将被视为侵权(划掉)虽然其实并没有什么办法追究(划掉)。
 如不介意,产出后请圈问卷作者来看,最近缺君臣粮。
 转载请保留作者ID及这份说明。

加一个梅特涅梅毒首相,整个访谈都有趣了。

亚历山大:我其实不喜欢你当主持人,你一个法国人天天在我这里蹭吃蹭喝,我们俄国没那么多钱你不知道吗?还是我兄长想用你把我的私房钱全掏空?

科兰古:(白眼)陛下你应该清楚,到底是谁在谁那里蹭吃蹭喝,不对,是白吃白喝。如果你是对你的俄国厨师有意见,我觉得换成一个法国厨师比换就餐地点方便多了。

亚历山大:(冷笑)我一个皇帝还不能决定自己在哪吃饭了?

斯佩兰斯基:(拿出报告)陛下息怒,公爵已经以一人之力为俄国拉动了不少内需,看在这份功劳上您也不应该这样随便地对他发怒。

亚历山大:(噎)替他说话?那你给我滚回诺夫哥罗德去。

斯佩兰斯基:(起身)有本事别叫我回来!我走了!

亚历山大:(低头看圣经)上帝让我们互相宽恕,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了,米什卡,回来答题吧。

斯佩兰斯基:(坐下)

众:……

 

您的姓名/字号有什么特别含义吗?对方呢?

亚历山大:俄国人的名字能有什么特殊含义?举个例子,我的名字是亚历山大·帕夫洛维奇·罗曼诺夫,用你们法国人的话翻译一下就是罗曼诺夫家的帕维尔的儿子亚历山大。至于我的字号……“洪福齐天”或者“上帝选侯”,(得意)看你们怎么想了。

科兰古:(==|||)不就是炫耀你进过巴黎吗?你大可以直接说,又没人否认。只是我听说,俄国还有一个老修道士的墓碑上也刻着“上帝选侯”这几个字,这算是犯了你的讳吧?怎么解释?难道俄国人对这个不讲究?不可能吧?

亚历山大:(微笑)如果能被你们猜出来,我就不会有“北方的斯芬克斯”这个称号了。

斯佩兰斯基:我做补充吧,陛下还被称作“王座上的两面神”、“加冕了的哈姆雷特”。另外陛下,您不解释一下“亚历山大”是怎么来的?

亚历山大:(不耐烦)问那个老妖婆去!

科兰古:(翻记录)老妖……哦不,叶卡捷琳娜女皇陛下声称大主教声称这是为了纪念俄国的英雄圣亚历山大,因此为你取名为亚历山大。(摔)绕口令吗?

亚历山大:(耸肩)其实我祖母是把她恢复拜占庭帝国的雄心寄托在我这个长孙身上了,这种做法和所有神经病家长一样,你再看看我弟弟康斯坦丁的名字就彻底明白了,她一直都想灭了奥斯曼土耳其,可惜啊,现在也没实现。

科兰古:对了,好像帕维尔一世陛下也曾被称为“俄国的哈姆雷特”。

亚历山大: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我祖母杀了我祖父,然后秘密嫁给了波将金。

科兰古:陛下,叶卡捷琳娜女皇并没有亲口下令杀死您的祖父。

亚历山大:(不耐烦)那又怎样?还不是她默许的?和她亲自下令有什么区别?(猛然醒悟)哦,我刚才记错了,那么我祖母没杀我祖父。

帕伦/本尼格森/朱波夫兄弟:(竖中指)混账!你也是默许了我们逼你父亲退位!

亚历山大:(看圣经)上帝教我们要闻过则改。

众:……

科兰古:(==|||)那伯爵阁下呢?

斯佩兰斯基:我本来没有姓氏,只叫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米哈伊尔的儿子米哈伊尔,姓氏是荣华后才加上去的。

科兰古:白丁出身,艰苦奋斗的励志典型吗?

斯佩兰斯基:谬赞谬赞,运气运气。

阿拉克切耶夫:(撇嘴)暴发户!

斯佩兰斯基:(淡定)好像您就出身多高贵富有一样。

阿拉克切耶夫:(青筋)那也比你强多了!至少我出生时,我家有农奴!我是受过好教育的!

斯佩兰斯基:呵呵,不服来比比数学物理?

阿拉克切耶夫:去死!

 

您出生和早年居住的地方是哪里?对自己的家乡有什么看法?对方呢?

亚历山大:(郁闷)都是皇村,只能说还算好吧。最深的记忆就是我和祖母的小情人朱波夫一起在花园走,我祖母本人就远远地在一边欣慰地看,(恶寒)实在让人感觉不好。偶尔我去看看我父亲,还得为了让他开心,在那玩炮给他看……(郁闷)结果我成残疾人士了,左耳什么都听不到,也没见我父亲说什么。

科兰古:(同情)原来你童年和青少年阴影这么大。

沃尔孔斯基:(小心翼翼)陛下,我记得您当时玩得很开心啊,叶卡捷琳娜女皇陛下担心您,不让您玩,您都不肯停呢。

库图佐夫:(超大嗓门)就是,陛下不仅小时候爱玩,长大了也爱玩呢,动不动就阅兵看炮,而且不分时间场合地玩,奥斯特里茨也是。

亚历山大:(拍桌)你个死老狐狸!我爱玩玩炮怎么了!你还随军带农妇呢!我先不说你的审美是否有问题了,就问你一个事:你死后的一屁股债都是我替你还的,这都两百年过去了,连本带息你该还我多少?

库图佐夫:(超大嗓门)老子就不还,陛下您能毙了我?小心整个俄罗斯的人民群众骂你。

亚历山大:……(翻开圣经专心看)

巴克莱:(拍案而起)你个老不死的还有脸坐在这说话!明明是我提出的诱敌深入的战略,怎么变成你的天才了?

库图佐夫:(叼烟斗)时也命也,老人的智慧,你们这帮小傻瓜是不会懂的。

库拉金:(叼烟斗)就是就是,老不死怎么了?有些人还做不成老不死呢,是吧,公使?

科兰古:……我活了54岁,也不算短了。

巴克莱:(还想要说什么,被欧根亲王拦住了,只好坐下)

科兰古:(==|||)伯爵阁下您答题吧。

斯佩兰斯基:我出生在切尔库季诺,那是一个小村子,你们在地图上找不到。我是在圣彼得堡的一个修道院里长大并受教育。两个地方都很好,就这样。

科兰古:我发现沙皇陛下总是话说得更多。

亚历山大:(抬头)有一件事我忍你很久了,维琴察公爵。

科兰古:(惊)什么事?

亚历山大:从彼得大帝开始,我们都是“皇帝”,不是“沙皇”。

科兰古:(不以为意)彼得大帝改得了自己的称号,改不了别人的习惯。

亚历山大:(低头继续看书)上帝要我们宽恕彼此……

众:……

 

您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是怎样的人?对自己的家人有什么看法?对方的呢?

亚历山大:我父亲……我和他分离得有点早,(慌乱)我是说我一出生就没怎么跟他在一起生活过。偶尔听我祖母说,我父亲应该很像我祖父,从长相到脾气。

科兰古:也就是说您父亲帕维尔一世不是萨尔蒂科夫公爵的儿子?可是女皇后来不是说了,帕维尔一世并不是彼得三世的亲生子吗?

亚历山大:(天真地看过来)你们法国人很关心这个?

科兰古:(==|||)当我没问。

亚历山大:(清了清嗓子)我母亲也是和我分开得早,后来虽然接触多了,也彼此努力想要做一对正常母子,还是有点别扭。不过她确实关心我,(笑)曾经写信竭力阻止我去埃尔福特,既怕我被我兄长扣下,又怕国内会发生叛乱。这很有意思,明明是她,每天在宫中聚集一群亲贵大肆议论我的所作所为。我想她更多地把我看作必须依赖的君主,而不是儿子。至于其他的……(犹豫)康斯坦丁我后来实在不想多管他,他愿意娶谁就娶谁,不愿意做皇储就不做吧,这么多年他一直拽我后腿,怕法国人怕得要死,不过这不怪他。(笑)我兄长确实是军事上的天才。

科兰古:(急忙)我同意最后一句话。

亚历山大:(不满)这时候你就比谁都积极了。

科兰古:(望天)不能因为皇帝说我是俄国人,您就真把我当俄国人啊。冒昧问一句,叶卡捷琳娜女大公怎么没提?

亚历山大:(回忆)提什么?卡佳和我自然有一种默契,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但我就算说出来我对她的评价,你们又能听懂吗?我们之间唯一的遗憾就是,她死得太早了。我本来以为嫁到符腾堡会让她快乐,看来没有。

叶卡捷琳娜:(纠结)我现在也不明白究竟是恨你多点,还是爱你多点,哥哥。

亚历山大:(耸肩)无所谓,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是这样看我的,除了梅特涅和库图佐夫这两个混蛋,他们一看我高兴就浑身不舒服。对了,路易十八那头肥猪也是以恶心我为事业,不过鉴于他是蠢的,我就原谅他了。

科兰古:(==|||)你记性真好。

亚历山大:那当然。

众:……

科兰古:安娜女大公呢?

亚历山大:(喝茶)我母亲的看法是对的,之前我已经有两位妹妹因为年龄太小就出嫁,结果死于难产,所以最好不要让安娜过早嫁给我兄长,但我又不想拒绝你们,损害两国的友谊,谁知道你和我兄长联合起来欺骗我,在没得到我的明确答复前就转向奥地利求婚,虽然我绝不原谅这种行为,但是我也庆幸,你们的无礼帮助我避免大错。

科兰古:……所以这门亲事没成,原因全在我们欺骗你了?

亚历山大:(认真点头)

科兰古:……

斯佩兰斯基:我的家庭没那么复杂,我父亲虽然只是穷牧师,但他给了我最好的,我敬重并且深爱他。

 

您什么时候与您的第一位配偶缔结婚姻关系?对自己的配偶有什么看法?对方的呢?

亚历山大:17岁,伊丽莎白·阿列克谢耶夫娜很美,订婚的时候我想我是爱她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结婚之后一切就都变了。(笑)所以得知她找舒瓦洛夫伯爵夫人当情人,我一点也不怪她,毕竟独守空房的感觉很糟糕,只是那样风评确实会不好,宫里人都议论纷纷,不巧我父亲那时候正在想方设法找我麻烦,我为了保全她和我自己,就给她介绍了亚当。

亚当:(真诚)感激不尽!!

科兰古:(囧)当时你有没有想到,后来恰尔托雷斯基亲王会真的爱上皇后?

亚历山大:(笑)我是没想到伊丽莎白·阿列克谢耶夫娜会真的爱上亚当,他们年龄差得可有点大。不过既然卡佳后来都可以找巴格拉季昂当情人,那么丽莎也不是很难理解了。

巴格拉季昂:(怒,站起又坐下)

亚历山大:(慢悠悠)我亲爱的妹夫,您不用这么生气,卡佳在您死后,让我派人把她写给您的情书都给她带回来。虽然我没有看那些信件,但我很清楚你们两个在信里面用什么样的词句,一起愉快地骂我。

巴格拉季昂:……

叶卡捷琳娜:(昂头)骂你怎么了?

亚历山大:(笑)不怎么,好妹妹,我以前不是从没跟别人说起这事吗?

格奥尔基:(哭)陛下您怎么可以叫巴格拉季昂妹夫?我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妹夫啊!

亚历山大:(扭头)您谁?我不认识您!

格奥尔基:……

亚历山大:丽莎还爱过一个低级军官,可惜战争快要打起来的时候,那个军官被人杀了,丽莎的孩子因此也没保住,本来我不介意承认这个孩子的。(叹气)不过让我惊讶的是,1814年她在维也纳又和亚当重燃旧情,不巧的是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很糟,结果就对丽莎的态度很粗暴。(真诚)我道歉。(摊手)最后几年我和她和好了,虽然有点晚,总算没太迟。

伊丽莎白:(感动)陛下……

亚当:……

众:……

斯佩兰斯基:容我冒昧,陛下,皇后的风采气度,不但远胜纳雷什金娜伯爵夫人,更足以压倒普鲁士王后,您一开始对皇后也太不公平。

亚历山大:(拍桌)都说了我跟普鲁士那女人没真搞上!不然她丈夫威廉还能那么喜欢我吗?动动脑筋!(侧目)都是你瞎说,公爵,都是你在卡佳的婚礼上大放厥词。

科兰古:(郁闷)我被你骗了难道还不能发发牢骚吗?

斯佩兰斯基: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个。

科兰古:您还没答题,伯爵。

斯佩兰斯基:我妻子……不会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了,她去世之后,很长时间内我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幸好女儿给了我不少安慰。

亚历山大:(点头)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确实爱得深沉。

亚当:(撇嘴)比你人品好多了!

亚历山大:(看圣经)上帝要我们虔诚谦卑……

众:……

 

您有几个孩子?对自己的孩子有什么看法?对方的呢?

亚历山大:一个女儿,苏菲亚。很漂亮,很聪明,总之有所有我具备的和不具备的优点,没有所有我具备的和不具备的缺点。我本来还在发愁,有谁配得上她,结果后来……(眼中含泪)只能说是上帝不肯原谅我,让她受了牵连吧。(画十字)

科兰古:陛下节哀,不过我听说纳雷什金娜伯爵夫人坚持声称你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亚历山大:(淡定)她记错了。

叶卡捷琳娜:(厌恶)那女人太可恶,幸好后来她走了,滚得远远的才好。

科兰古:(==|||)好吧。

斯佩兰斯基:我就只有一个女儿。她很好,很像她母亲,我没什么遗憾的了。

 

您从小接受了那些知识和技能教育?您觉得其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亚历山大:(>0<)太多了,俄语法语德语英语数学历史政治经济表演乱七八糟的一堆,我祖母还经常随时灌输点别的。最有用的……大概是历史吧。

科兰古:(好奇)女皇陛下向你灌输过什么理念?

亚历山大:(模仿女皇声音)“我并非天性残酷,只是我身处的地位,有时让我不得不显得残酷。”

梅特涅:(大声鼓掌)学得好!学得像!再来一个!

亚历山大:(掀桌)你从哪钻出来的!

梅特涅:(喝茶)我才不想错过任何看您好戏的机会呢。

亚历山大:(开始祷告)@#¥%……&*

众:……

斯佩兰斯基:我在神学院受教育,那里能学什么?和别人都一样。我觉得最有用的是数学和物理吧,让我的思维不至于像某个人那样总是混乱,也不至于随便迷信。

亚历山大:我能听出来您在讽刺我,斯佩兰斯基伯爵阁下。

 

您什么时候下定决心角逐天下/投身庙堂?这一决定作出的原因是什么?是否与对方有关?

亚历山大:我是被推上皇位的,不做也只能做了。那时候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还没影子呢,当然和他没关系。

帕伦/本尼格森/朱波夫兄弟:呵呵,难道您没有亲口告诉我们,那天晚上是您手下的近卫把守宫殿吗?还是我们幻听了?

亚历山大:……

科兰古:听说帕维尔一世陛下曾因为你看《布鲁图斯》这个戏剧训斥你,说你有篡位的野心,那时你在想什么?

亚历山大:(喝茶)想我明天可能要死了。

科兰古:(==|||)从你嘴里一句实话也掏不出来。

斯佩兰斯基:非要算的话,我的政治起点应该是库拉金亲王的秘书,不过在得到那个职务那之前,我也是一直不甘心庸碌一生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陛下,当然和他无关。

 

您的政治理想是什么?这一理想和对方有什么共同之处,有什么差别?

亚历山大:君主宪政,废除农奴制,改革工业。

斯佩兰斯基:完全一致。

科兰古:真难得,可惜并没有什么用,一个都没做成功,直到现在还有两个没做成功。

某总统:……我只是路过看一眼,马上回去。

梅特涅:(无声大笑)

亚历山大:(掀桌)法国人你给我闭嘴!奥地利人你去死!

 

就君主/臣子的身份言,您觉得您身上最杰出的素质是什么,对方的呢?

亚历山大:我的话,“善于征服人心,并且能够清楚地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最杰出的素质,肯定就是无私无畏了。

斯佩兰斯基:(正色)陛下把答案都说完了。

 

就君主/臣子的身份而言,您觉得您身上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对方的呢?

亚历山大:我是不懂军事。他是不敛锋芒,贪功贸进。

斯佩兰斯基:我是出身寒微。陛下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

亚历山大:(拍桌)我要是像你那样,三天就会被人杀了!我死了,你还想改革?康斯坦丁能支持你?尼古拉能支持你?卡佳能支持你?做梦!不对,我要是因为这个死了,你只会跟着就死,而且死得比我惨一千倍一万倍!!

斯佩兰斯基:……

 

两位初遇的时间/地点和情景是怎样的?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如何?

亚历山大:嗯,就是库拉金亲王进宫的时候把他带上了,顺口夸了他两句,我就把他叫来聊了聊,觉得他思维敏捷,是自由主义者,可堪大用。

斯佩兰斯基:我感到我遇上了一个可以让我尽情施展的君主。

 

初遇时就是君臣的关系吗?如果不是,通过什么方式达成了君臣关系。

亚历山大:初遇时就是了,难道库拉金还能提出反对?嗯?

 

总体上来说,你们的君臣关系是和睦的吗?和睦或不和的原因是什么?

亚历山大:(坚定)和睦的。

众:……

斯佩兰斯基:(喝茶)虽然1810年他把我踹了一次。

亚历山大:后来不是又赦免您了吗?别生气了,乖!

科兰古:伯爵,请说明您为什么被踹了。

斯佩兰斯基:(冷笑)其他大臣们说我是叛国贼,偷窃机密,玩弄陛下,陛下信了。

亚历山大:(冷笑)别的不说,偷窃机密、诽谤君主,难道还是假的不成?判您个流放,您还能叫屈不成?

巴拉索夫:(遗憾)就该毙了他!

斯佩兰斯基:(淡定)所以我只是请求您原谅我,陛下。

亚历山大:(扭头)哼。

 

是否存在第一次对对方生出“我与他君臣相得”的念头的契机?如果有,是什么呢?

亚历山大:契机没有,从开始到最后,我一直清楚他的能力,他的构想,我也一直信任他。

科兰古:那陛下你还听别人的话把他流放了?

亚历山大:(皱眉)我能有什么办法?当时朝野汹汹,全都说他是叛徒,谁叫他把其他人都得罪得那么狠?战争又马上就要开始,我必须依赖贵族……的财产,就算我明知道他们是在瞎扯,我也只能装作相信他们,然后让斯佩兰斯基离开一段时间避避风头,没看我1816年就又把他叫回来了吗?

科兰古:那伯爵您呢?也这样想吗?

斯佩兰斯基:没有契机,那是自然而然的感觉,默默而生,长久恒在,直到有一天突然消失。

 

是否存在第一次对对方生出“我与他不复当初”念头的契机?如果有,是什么呢?

亚历山大:这个不用我说了吧。

斯佩兰斯基:就是陛下当面通知我,让我离开圣彼得堡那天。我那天本来是主动面见陛下,想要请求他不要和法国开战,结果听到了这个判决。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那是真正的晴天霹雳。

科兰古:陛下刚刚已经解释过他的动机了,难道他当时不是这么对你说的吗?

亚历山大:我当时说的是“如果我有时间,我会不惜代价花上一年、两年,去调查这件事的真伪,但现在我没有时间了,只能请你离开,再会了,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

斯佩兰斯基:(点头)陛下确实是这么说的,我后来在彼尔姆也想通了,陛下确实有苦衷。但是就算明知如此,就算后来他又赦免我,我的感觉也和最初不一样了。

 

作为臣子的一方在之前或之后跟随过其他君主吗?您认为对方是否是您跟随过得君主中最杰出的?对您来说,他区别于其他君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呢?

斯佩兰斯基:1825年之后我是为皇帝尼古拉一世服务。如果用这位做对比,当然还是陛下您最杰出。

亚历山大:(囧)我无法视这句话为赞美。

斯佩兰斯基:(不为所动)陛下和陛下的区别,大概就是我曾经把我所有的热情、梦想和光阴都系于他的身上。

科兰古:(同情)所以您这是遇人不淑而导致的悲剧吗?

 

作为君主的一方有其他比较欣赏的臣子吗?您认为对方是否是跟随过您的臣子中最杰出的?对您来说,他区别于其他臣子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呢?

亚历山大:恰尔托雷斯基、诺沃西利采夫、沃尔孔斯基、巴克莱·德·托利、内塞尔罗德、巴拉索夫、切尔内少夫、阿拉克切耶夫都是很好的臣子啊,(看看叶卡捷琳娜)巴格拉季昂也算。(看看拔刀的欧根)1812到1815那几年欧根表现也很好啊,不愧是我表弟。还有……

科兰古:请回答第二问!

亚历山大:呃……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是我最重要的三个臣子之一,和巴克莱·德·托利公爵,还有阿列克谢·安德烈耶维奇一样不可缺少,但我想他们在综合能力上都不如恰尔托雷斯基亲王。亚当是真正的稳扎稳打、老谋深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政治外交手段都相当高明,人格魅力极强。虽然曾是我的朋友、臣子、盟友,但也是我的劲敌,不可不防,这把刀一定要谨慎使用,才能不伤到自己。

亚当:……

科兰古:你还有一问没答。

亚历山大: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和其他所有人的区别就是,我也曾把我的梦想切切实实地寄希望于他,而不是像小时候那样和亚当他们瞎聊天。

 

您对哪个(些)古代的君主/臣子心怀敬意?您会用TA们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吗?

亚历山大:苏拉虽然不是君主,但也是独裁者,我喜欢苏拉。

科兰古:因为他增加了元老院的权力?

亚历山大:是因为他能手握重权而急流勇退,最后善终于家,自名“快乐苏拉”。我希望我能和他做一样的事。

科兰古:包括死的时候浑身爬满虱子?

亚历山大:……医学过了这么多年,总会进步点吧,应该不会有这种可怕的事了。对了,那些在1825年给我验尸的医生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连尸体有没有涂防腐剂都口供不一致?

科兰古: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1825年的那具尸体。

亚历山大:(耸肩)教堂里的和公墓里的,无论哪个尸体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单纯觉得那群医生是傻瓜而已。

科兰古:(意料之中)还有吗?华盛顿你不说了?他不是你的偶像吗?

亚历山大:他不是君主,只是总统。

梅特涅:(喝茶)总统也可能是君主啊,比如现在某位总统被人称作什么?

亚历山大:(掀桌)我现在就和你决斗!

梅特涅:呵呵。

众:……

斯佩兰斯基:梅塞纳斯吧,他是在上一个制度行将没落之时,帮助奥古斯都改革,虽然是专制方向的改革,但也很了不起,最重要的是他和奥古斯都的友谊,虽有波折而始终不改。

亚历山大:(冷笑)我不是双耳全聋,国务办公厅主任。

 

您对哪个(些)古代的臣子/君主心怀憧憬?您会用TA们的标准来要求对方吗?

亚历山大:阿格里帕吧,你看他对奥古斯都全无私心不说,奥古斯都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自己出钱修公共浴池就做,从来不乱发脾气。

斯佩兰斯基:……

科兰古:(==|||)我知道你是对上道题里伯爵阁下的回答不满。

斯佩兰斯基:我们希望做成的事,古代有哪个君主做到?所以我只希望陛下做他自己。

 

您对古代的那对(些)君臣关系心怀向往?对方符合您对君臣关系的理想吗?

亚历山大:(认真严肃)奥古斯都和阿格里帕。

众:……

斯佩兰斯基:(认真严肃)奥古斯都和梅塞纳斯。

科兰古:(==|||)你们真够了!

 

就君主/臣子的身份而言,您做过的最得意的一件事是什么?对方对此有何看法?

亚历山大:国务会议的创立,芬兰和波兰成为我国的领土。

斯佩兰斯基:同意。

科兰古:(惊讶)陛下你最得意的事难道不是驻军巴黎?

亚历山大:一时的快乐而已,他给我更多的是痛苦。而国务会议的存在和新的俄国地图,让我在最后那段日子里可以安慰我自己,总算还是做了些有意义的东西。

梅特涅:(喝茶)现在俄罗斯依然还是被关在欧洲外面,话说你们这群野蛮人真够长情啊,从彼得大帝开始到现在多少年了?还这么愿意做备胎?

亚历山大:(祷告)~!@#¥%……&×

众:……

 

就君主/臣子的身份而言,您做过的最失败的一件事是什么?对方对此有何看法?

亚历山大:(懊悔)忘了好好教育尼古拉,还有一个,我不应该在1824年和1825年把那批十二月党人放过去,当时居然脑子抽风觉得他们也可能是改革的希望……我真是糊涂了,应该立刻秘密处理一下,让他们该闭嘴的闭嘴,结果最后闹那么大……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广场上打群架。

科兰古:……陛下,你觉得那只是打群架而已吗?

亚历山大:难道还算谋反政变?就他们?

沃尔孔斯基:……谢尔盖他们确实很理想主义,和陛下年少时一样。

亚历山大:我再理想主义也没有他们那么幼稚!

斯佩兰斯基:完全同意!不过依照俄国传统,权力交接总是要出乱子的,就算没有十二月党人,也得有别人闹事,这不算什么。

科兰古:(==|||)贵俄的传统真是有趣。

 

你们的君臣关系中最让你感动的地方是什么?

亚历山大:(思考)他越权偷看外交情报。

科兰古:(囧)你不正是以这个为理由流放他的吗?

亚历山大:那是另一回事,他越权偷看并不是为了结党弄权,而是出于为我好的目的,虽然我作为君主不能容忍这种行为,但我明白他的忠诚。

斯佩兰斯基:我最感动的应该就是他虽然气得大喊要毙了我,最后也没有当场毙了我吧。

科兰古;(==|||)

 

你们的君臣关系中最让您遗憾的是什么?

亚历山大:错过了最好的改革机会吧,否则哪怕多改一些也是好的。

斯佩兰斯基:热情、青春、时间,都只有一次,至少我和他一辈子只有那一次。

 

您对自己在正史上的评价有何看法?对方的呢?对你们君臣关系的评价呢?

亚历山大:正史评价随他们去,只是普希金抹黑我实在不能忍,我对他有什么不好吗?他天天写诗对我冷嘲热讽我不都忍了吗?他居然趁我不当皇帝了说我是懦夫!他最后倒是不懦夫了!(大笑)他倒是不懦夫!(仰天大笑)

科兰古:(囧)陛下你快清醒清醒!

亚历山大:(无视)我必须说一句,有些文人就是自以为了不起,觉得自己给皇帝造成多大困扰,想象我们这些皇帝,天天被他们烦得睡不着觉。怎么可能?(大笑)这群自恋的蠢货!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我们不过是懒得理他们罢了!(突然严肃)不过我确实不想惩罚他,因为宪政改革需要有这种嗡嗡嗡的虫子,当初我刚刚尝试解放农奴的时候就发现,必须让先进的思想在俄国的土地上传播,所以普希金还是有点用的(不怀好意地笑),不过像我那样,直接办国立大学,由学校来传递这种思想,效率岂不是要高得多?(撇嘴)这群自恋狂居然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他们聪明,别人都是傻瓜!(笑)他还留下一段爱情佳话,是吗?人尽其才,这样看我弟弟尼古拉也不算蠢啊!(大笑)

斯佩兰斯基:列夫·托尔斯泰居然抹黑我,也不能忍!他那个安德烈公爵哪是干实事的人?他托尔斯泰懂什么改革?他连他自己那个破农庄都改不成!

科兰古:(==|||)我觉得陛下可能会很喜欢托尔斯泰的那本书,你在那里面简直是活动的喀秋莎。

亚历山大:(尴尬)我觉得那个后辈可能是想夸一夸我,但是他写出来的“我”很明显是在作秀啊,比如我听到莫斯科被焚毁的那段描写……真哭的人只会哭得很难看好不好?他那么写明显是在暗示我假哭!

罗斯托普钦:(疑问)难道您不是在做戏?莫斯科都丢过那么多次,被烧过那么多次了,您至于哭吗?

亚历山大:(低头看圣经)我认为这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

众:……

科兰古:(==|||)我发现了,你不是真信宗教,你是拿它当挡箭牌。

梅特涅:(喝茶)我可以揭发这位沙皇在谈判桌上祷告,在此声明我不是反对他在这种情况下祷告,相反我十分欢迎……

亚当:切!

梅特涅:然而你们的沙皇根本不是真的在虔诚祷告,我说什么他都能听见。

亚历山大:(冷笑)就不能是因为我太虔诚了,所以上帝把你的小算盘都告诉了我?

梅特涅:(摇头)人至婊则不可与交,人至贱则不可与言。

亚历山大:……(低头翻页)

众:……

 

你们的朝堂上存在不同的党派/势力集团吗?形成的原因是什么?作为臣子的一方归属于其中哪一个,是头目吗?作为君主的一方对TA的盟友有什么看法?对他的政敌有什么看法?

亚历山大:这道题我来回答吧。存在。形成原因是因为政见和利益不同,总共分四种观点:改革的,不改的,亲法的,不亲法的。两两随机组合一下,能分四派。他是改革派中的亲法派,除了我没人支持他,他应该可以算头目了。他的盟友就是我,我对我自己的评价不告诉你。鲁缅采夫处于半退休状态不算。他的政敌是所有其他人,除了维琴察公爵你,但你和他也没有什么深交情。我对他们的看法就是,我需要他,也需要他的政敌们,如果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的政敌们能把党争的热情分一些用来干正事,我就更开心了。

 

于公,您是否认同“以俭治国”的观念?于私,您在生活中是否重视物质享受?您曾经因作风问题处罚过对方吗?

亚历山大:不认同,我非常希望大家花钱,或者说,如果我不让大家花钱,最后我的下场不会太好。至于我个人是否重视物质享受,如果物质享受是指泡妞,那就是不重视。没有因为这种事处罚过他,话说维琴察公爵,你当初要是在俄国再多花点钱,我会很开心的。

科兰古:(>0<)陛下,我昨天已经把衣服卖出去了,不能再花了。

内塞尔罗德:陛下,我需要纠正一下,您是不重视睡妞,但您很重视泡妞。

亚历山大:(冷笑)天天在女人堆里拿情报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内塞尔罗德:(喝茶)我们这些情报人员经常在纳雷什金娜伯爵夫人的闺房里向您汇报,您都忘了?

亚当:(拍桌)纳雷什金娜伯爵夫人明明也是波兰人,你为什么不防着她?

亚历山大:……下一题!

 

您有宗教信仰吗?这种信仰和你们推行的官方信仰是否一致?您对对方的宗教信仰有何看法?

亚历山大:开始没有,后来有了。俄国自从与拜占庭帝国联姻之后,全民信仰东正教,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还是共济会的成员,我对共济会没那么厌恶,但我总觉得他们像个邪教。

科兰古:所以你对伯爵的共济会身份还是有点意见的……

斯佩兰斯基:有,一致,陛下后期笃信太过了,没了。

 

你们的政权存在哪些内有和外患?您认为应该怎样解决这些问题,与对方的想法相同吗?

亚历山大:内忧?君主权力过大,农奴制积弊太多,官员选拔考核制度腐败,工业落后,经济困难,人民愚钝,……

科兰古:(运笔如飞)你慢点说!

亚历山大:外患就是英国普鲁士奥地利法国瑞典奥斯曼土耳其波兰。

科兰古:(==|||)直接说外患就是奥斯曼土耳其加上其他所有俄国以外的欧洲国家不就得了。

梅特涅:现在外患多了美国,当初您可跟美国总统通信通得不亦乐乎,恨不得隔着太平洋眉来眼去呢。另外白俄罗斯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乌克兰保加利亚罗马尼亚……

亚历山大:……

亚当:(摊手)这可跟我没关系了,别赖我!

亚历山大:下一题!

科兰古:(囧)还有问题没答呢!

亚历山大:(TAT)我那时候解决“已有”外患的方式就是先把奥斯曼土耳其揍扁,再进军欧洲,由俄国做主导,让我兄长下台,以此使俄国在欧洲的地位更巩固,能直接干预欧洲事务,而且借此机会把波兰和芬兰完全纳入俄国统治之下。

斯佩兰斯基:我和他的分歧在于我反对和法国开战。

亚历山大:(掀桌吼)那你就滚!我也不答了!

众:……

梅特涅:呵呵。

欧根:大表哥你居然不叫近卫军毙了梅特涅,不像你啊!

亚历山大:(垂头)毙了他有用吗?那些破事我自己也管不着,只能看着白闹心。

欧根:……

科兰古:下一题!

 

以下几组理念,“道德教化”VS“明正典刑”,“敬奉祖宗”VS“因时而变”,“开疆拓土”VS“与民休息”,”君主权威“VS“士人风骨”。您分别更倾向于哪一种?与对方存在分歧吗?

亚历山大:这还用说?当然是以“明正典刑”的方式进行“道德教化”,打着“敬奉祖宗”的旗号“因时而变”,用“开疆拓土”来争取“与民休息”的时间空间,在“君主权威”的同时提倡“士人风骨”。

科兰古:你真是一点便宜不给别人。

亚历山大: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不这么做,这几乎是君主的最好选择。

斯佩兰斯基:“明正典刑”,“因时而变”,“与民休息”,“士人风骨”。

亚历山大:你看,这就是头脑简单的证明。(不屑)你要是真有风骨,就别写信让我原谅你啊。

 

你们之间除了君臣关系,存在某种意义上的私谊吗?如果有,这种交情是在怎样的契机下建立起来的。

亚历山大:有,只是这种私谊不是通过……(脸红)的方式建立的,我们也没有刻意去私聊,只是因为有一样的目标,所以自然而然就更亲近一些,虽然我依旧不能和他完全交心。

科兰古:说的好像你和谁完全交心了似的。

亚历山大:还是和某些人交了一部分吧,别装不知道,我这辈子干的唯二的亏本事里,有一个就是你。

科兰古:作为皇帝的御厩大臣,我深感荣幸!

亚历山大:(怒)舒瓦洛夫伯爵,把1813年和1814年您写给我的,关于我们可爱的维琴察公爵阁下,我兄长的御厩大臣、全权特使的信,拿出来给大家念念。

科兰古:(>0<)

舒瓦洛夫:不干!

亚历山大:为什么?

舒瓦洛夫:现在大家不能再死一次,也就没什么直接利益冲突了,你们两个不可能总是吵架。我今天帮陛下您一起打击维琴察公爵,万一明天你们和好了,我就成陛下您用来向维琴察公爵表达歉意的礼物了。

亚历山大:……

梅特涅:(拍手)说得好,伯爵!

科兰古:……那另一个事是?

亚历山大:(怨念)那头肥猪……我花了那么大力气,你们欧洲还是瞧不起我们俄国人。

科兰古:(疑问)俄国人难道不是野蛮人吗?

亚历山大:(指自己)你看我是?只看我一个人,就可以反驳你们这种偏见!

科兰古:(==|||)陛下你难道不是德国血统?

亚历山大:(认真)我是俄国的沙皇,你去问问我祖母,问问我祖母的祖母,两位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耶夫娜女皇都会告诉你,她们是俄国的沙皇。

科兰古:……你别这么严肃我不习惯。

 

非正式朝会场合,对对方使用过哪些特别的称呼?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怎样称呼对方?以及怎样被对方称呼?

亚历山大: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极少数情况下,叫他米什卡。我觉得我这样称呼他已经很好了。他从来都是叫我“陛下”,不用也不能改了。

斯佩兰斯基:最正式的才是最好的。

 

你们之间有非公事的书信、诗文往来吗?如果有,一般会跟对方说些什么?希望对方跟自己说些什么?

亚历山大:问他。

斯佩兰斯基:我被流放后写信请求陛下原谅我,希望他怎么回答就不用说了吧。

科兰古:所以陛下十动然拒,同时为了不用再为您的冤屈感到愧疚,他命人不得再为您传递信件,而且把你从诺夫哥罗德弄到了更远的彼尔姆?

斯佩兰斯基:完全正确。

众:……

 

在非例行公事下,会给对方送什么样的礼物?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样的礼物?

亚历山大:发工资。

科兰古:(==|||)那不算

斯佩兰斯基:没有太多私交。不过你也别得意,公爵,陛下还给过恰尔托雷斯基亲王送过一个带着陛下肖像的鼻烟壶,比送你那个嵌着他小像的小盒的时间早多了。

科兰古:……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亚当:(冷笑)送礼物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一样骗我!

亚历山大:(冷笑)我对你够好了,亚当·耶日·恰尔托雷斯基亲王,你知道我的波兰副王人选不是你之后,就在我的房间外面,一边转着圈子走一边骂我,我都没说话呢。

亚当:(冷笑)难道你不该骂?

亚历山大:(冷笑)不该,我欠你一个波兰吗?我只答应你让波兰重新成为一个国家,我做到了,我可没说波兰掌权者一定是你,还是你这位“爱国者”其实爱的只是权力?

亚当:(拍案而起)你根本就是独吞了波兰!

亚历山大:哦?那你找梅特涅啊?找卡斯尔雷啊?1815年他们可是同意我这么做了呢。

亚当:(冷笑)挑拨离间没用,我只问你!

亚历山大:你能把我怎么样?

梅特涅:(喝茶)现在波兰已经不是俄国的了,陛下您还跟恰尔托雷斯基亲王争什么呢?

亚历山大:……下一题!

 

你们有共同爱好吗?在不处理公事有呆在一起的时候一般会做什么?

亚历山大:没有,他偏理我偏文。不处理公事他来找我干什么?

斯佩兰斯基:是这样的,平心而论,陛下更喜欢跟您聊天,维琴察公爵阁下。

 

有和对方的家族联姻吗?如果有,对你们的关系有什么影响?如果没有,原因是什么?

亚历山大:尼古拉让他的女儿以伯爵头衔出嫁,虽然不是联姻。但也算特殊的恩宠了。

科兰古:有什么影响吗?

斯佩兰斯基:我们两个那时候都死了,没影响。顺便说一句,伯爵也是我死了才给我的。

亚历山大:(摊手)我不给您是怕您老病重犯,再到处得罪人,尼古拉不给您我也没办法。

 

有共同的朋友吗?他(们)对你们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亚历山大:公爵,该你答题了。

科兰古:(0.0)我觉得你们两个挺好啊,还能有什么看法啊,去爱尔福特的时候,俄国内针对陛下你的反对声音很大,我其实一路都很紧张,为此特意留心了一下跟着你的人里都有哪些官员,看到斯佩兰斯基让我心里觉得踏实不少。

亚历山大:(摇头)让你感到踏实的,应该是留在后面镇守的猎狗阿拉克切耶夫才对,如果没有他的高压,我带着谁都白费!

科兰古:……

阿拉克切耶夫:(起身致意)我对您怀有绝对的忠诚。

亚历山大:(微笑)我知道,亲爱的阿列克谢·安德烈耶维奇,正如您对我父亲怀有绝对的忠诚一样。

罗斯托普钦:(@.@)

巴拉索夫:(推身边的罗斯托普钦)看到没有?我早就告诉您那猴子对陛下心怀不轨,您还不信。

 

有跟对方关系很好,自己却很不喜欢的人吗?(反之亦可)原因是什么呢?

亚历山大:我所有的朋友,除了公爵你和鲁缅采夫之外,都是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很不喜欢的人。原因大概是政治理念分歧太大吧。

斯佩兰斯基:我很敬佩而陛下很不喜欢的,大概就是公爵您的皇帝,拿破仑陛下了。

亚历山大:可是看到路易十八那头肥猪之后,我发现我真的很爱我兄长。公爵,你哪天去我兄长那群人那里,帮我转达一下,我想念他,记挂他,并且一直深爱他。

科兰古:……

亚历山大:(劝慰)如果我兄长因此撤了你的职,我给你发工资。

科兰古:……

 

当世或后世有你们之间存在不正当亲密关系的传闻吗?如果有,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亚历山大:(冷笑)英国佬当时全忙着给我和我兄长造八卦,后来我兄长退位,他们又开始说我和卡佳有私情,这账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算呢,威灵顿公爵……就算不是他画的,我也只找他,可惜他现在天天混在那群法国人中间,见不着。(微笑)我亲爱的公爵,你明天动身好吗?除了替我向我兄长致意,别忘了请威灵顿公爵来我这里一次。

科兰古:(>0<)我可以去帮你找英国的乔治摄政王。

亚历山大:不行,我兄长的事最重要。

科兰古:(TAT)等等,陛下!难道你和女大公没有私情吗?

众:我们也想问!

亚历山大:(喝茶)拿不出证据,朕毙了你们。

众:……

亚历山大:(不满)我发现你们欧洲人特别八卦,尤其是公爵你。

科兰古:(微笑)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有这种癖好,又怎么会花那么多时间和我谈一些你的私事呢?我又怎会有荣幸,被你称作“朋友”呢?

众:法国人去死!

科兰古:……

梅特涅:(喝茶)我没说这句。

斯佩兰斯基:(喝茶)我说了。

科兰古:……

亚历山大:(笑)他们是没发现你的优点。1802年你来见我的时候,身为法国使者居然可以说很好的德语,这已经让我吃惊不小。后来你在我这呆了三年,居然俄语也能说了,要知道本尼格森连用俄语打招呼,都像要他命一样。法国人能讲法语以外的语言,那简直是珍宝。

科兰古:……

本尼格森:(懊丧)饿语太拐,舌头太忙,要结。

亚历山大: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本尼格森:……

亚历山大:至于我和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当时后世都没有。

斯佩兰斯基:我们两个本不亲密,何谈正当不正当?

 

 如果可以,您希望与对方结为伴侣吗?如果对方的性别转换一下呢?

亚历山大:开玩笑!我们两个会天天打仗吧。

科兰古:所以你考虑了一下……

斯佩兰斯基:不合自然常理的事不考虑。

科兰古:国务办公厅主任持身确实正,佩服。

 

如果你们的君臣身份交换一下,会是怎样的场景?还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吗?

亚历山大:如果他成为亚历山大,我成为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三天内,(做手势)他就会被人宰了,然后我,作为国务办公厅主任,必须在他这仅有的三天时间内转换阵营,做了他,然后和其他大臣联合拥立康斯坦丁做皇帝,然而康斯坦丁治国实在不行,我们必须让他不要乱说乱动。国务会议已经有了,这点方便不少。然后我再把那些不是很好的大臣一个一个踢下去,留下好的,再提拔一些好的,就天下太平,继续生活了。

科兰古:……所以您是打算拥立个傀儡然后摄政?那些被你留下的和被你提拔起来的,说到底不还是你的势力吗?

亚历山大:(摊手)没办法啊,宪政改革不是架空皇帝就可以,也不是一次政变就能做成的,条件还远没达到呢!

斯佩兰斯基:(点头)不得不承认我对政治斗争确实没经验。

 

如果不入庙堂,您会从事什么样的职业,过着怎样的生活?有可能跟对方成为朋友吗?

亚历山大:我不从政不行,虽然我一直说想做平民种土豆去,然而我其实不会种土豆。

科兰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亚历山大:(怒)你勤!你分!

科兰古:……

斯佩兰斯基:我会是圣彼得堡的普通教师,可能会转行,反正是不会认识陛下了。

 

如果可以暂时放下所有公务出去旅游,您希望选择什么地方?会邀请对方一起去吗?您希望在那个地方定居吗?如果答案为“是”,对方会和你一起留下来吗?

亚历山大:往东走,走到哪再说。不会。可能,如果那里没人认识我。当然不。

斯佩兰斯基:回家乡看一眼。不会,邀请不起。不会,还是圣彼得堡好。

 

如果可以时间旅行,您希望到古代或未来那个时期看看?会邀请对方一起去吗?您希望在那个时代定居吗?如果答案为“是”,对方会和您一起留下来吗?

亚历山大:去告诉尼古拉让他提防亚当,抓紧波兰,另外别傻乎乎跟欧洲闹掰,继续改革别停。不会,跟他没关系。不会。

斯佩兰斯基:我想到现代看看俄罗斯到底怎么样。

科兰古:现实和您的期望有很大不一样,伯爵阁下。

 

如果您带着记忆重生到还未与对方认识的时候,您是否希望扭转一些事情发展的方向?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您会做些什么?这种改变会对你们的关系造成怎样的影响?如果双方都有记忆呢?

亚历山大:嗯,我会在任用他的第一天就明确告诉他,我不会迅速地行动,要他耐心。此外我可能不会那么快地任用他做国务办公厅主任,让他晋升慢而得实权,分散一下那群傻瓜贵族的注意力,尽力不让他太受人憎恨。我还要让他学会一点,没把握的事不要当众提,避免落人把柄。这样我们的改革会做得更顺利一些,更多一些,没准我那个倒霉侄子就不会死那么惨了。(叹气)双方都有记忆的话,就更好办吧。

斯佩兰斯基:我会努力寻找一个两个人都可以接受的速度,让我们更有默契一些,别吵架。

 

先去世的一方,您在临终前是否想起了对方?您对国事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对对方呢?

科兰古:陛下您就按1825年答吧。

亚历山大:好的,1825年算的话,那我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法想,昏迷状态嘛,窗户外面一堆人等着听我死的消息。我唯一记得的应该是伊丽莎白·阿列克谢耶夫娜在我身边坐着,低声安慰我,握着我的手。

 

后去世的一方,您在得知对方去世时是什么感受?这件事对您以后的政治生活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个人生活呢?当您离世的时候,您期待重逢吗?

斯佩兰斯基:得知他去世?我第一反应就是要出大事,要出乱子。不为什么,俄国传统就是这样。对我的政治生活有什么影响?改革结束了,1816年后我以西伯利亚总督的身份帮助他进行了一些缓慢的改革,现在这种改革也彻底没戏了。个人生活方面,就是看到那群傻年轻人被流放让我很难受,而那些阻拦十二月党人的人又有谁是该死的呢?仅此而已。我死前只担心我女儿,没想别的。

 

您是否觉得和对方交换一下寿命会对国家/对方更好?如果这件事确实发生了,历史的走向会有什么不同?

科兰古:还是1825年。

亚历山大:老实说,我觉得不换最好。

斯佩兰斯基:可以换一换看,万一更好呢?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亚历山大:(咬牙)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我不介意让你跑到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去。

 

你们埋葬的地方离得近吗?会串门吗?后世祭祀的时候在一起吗?在阴间呆久了也会一起上来逛逛吗?您对你们这个政权的最后结局有什么看法?

亚历山大:我的皇帝棺材在彼得保罗教堂,他葬在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5公里应该不算太远。我基本上没在彼得保罗呆过。祭祀的时候不在一起。我对人间不感兴趣。至于俄国的最后结局,我的看法很简单:我那个重侄孙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事实上所有叫尼古拉的都是无药可救的笨蛋,(激动拍桌)然而即使这样,也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科兰古:(==|||)陛下,考虑到这期节目的播出范围,我们劳动一下消音师。

亚历山大:……

斯佩兰斯基:我就不用说了。陛下已经全说了。

 

最后,请对对方说一句您一直想说却没有开口的话,不止一句也可以。

亚历山大:再会了,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

斯佩兰斯基:好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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